到他报仇。那民女之弟已然自尽明志了,妹妹则潜逃无踪。
任是当时在宴会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涂南南下的手,但他们没有证据——一点都找不到。
听闻当时主持宴席的右参已经收到那片手绢里包着的舌头时,她们正在书房中理事。
“军师的事,如今都已经传遍了。”俟里乌打趣她,顺手把一沓公文递过去,“说什么,狺狺狂吠的狗、不知尊卑上下……许久没动兵,我都要忘了军师动手是什么样子了。”
“主辱臣死。”涂南南淡淡道,“他阿伏干要贬损某无妨,某却不能任由他对将军不敬。”
“少来。”俟里乌笑,“能找到机会立威,军师高兴着呢吧。”
涂南南但笑不语。
又埋头工作了一阵,整理好手头几位王储的信息,她听到俟里乌说:“对了,宜格赫其最近头疼来着。还不到一天,她已经找过我两次了。”
她抬起头:“嗯?”
“我的五王姊,正缠着她来着。”俟里乌说,饶有兴趣地摩挲着笔杆,“宜格赫其说她们是旧识来着,小时确实也有些交情,但不知为何那位王女就缠上了她,拜访、送礼、邀请赴宴,一个也没落下。估计现在她人就在王女府里呢。”
希里瓦延延,大卢的五王女,是几位王储中唯一具有汉人血脉的那位。
“……那看来,五王女还是很有些本事的。”涂南南笑,“能让我们的骑兵第三营长头疼——她可不是会看旧故颜面的性子啊。”
宜格赫其不是会因为对方与自己有旧就心慈手软的类型,更不会因为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表示善意。能让她头疼到找了俟里乌两次、都还找不到由头拒绝赴宴——
看来,这位在都城风评简单、据说活泼又单纯的五王女,在与人交际方面一定大有所长。
还是俟里乌提醒,涂南南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正挂着奇怪的笑意。
“军师,”俟里乌叫她,“军师?军师笑什么呢。”
“某在想啊,”涂南南撑着下巴,非常向往地说,“等到时候,将军,等我们有了大船、可以出海了,恐怕正需要与人交际和沟通的人才。”
俟里乌失笑。
她笑着摇摇头:“军师可还连这位王女的面都没见过呢,这就想到要怎么用人了。”
“万一呢?”涂南南说,“想想又不浪费什么——所以,这位王女还就只缠着宜格赫其,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俟里乌说:“没有。”
“既然这样,就让宜格赫其先应付着好了。”
“我也是那么和她说的。”俟里乌说,她笑了笑,神情也郑重下来,“不过,军师……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是我们的同伴,军师还记得我说么?”
“当然了。”涂南南有些纳闷地抬起头,望着俟里乌的眼睛,“距离将军上一次说这话,恐怕还没有两天呢。怎么了吗,将军?”
“军师记得就好。”俟里乌说。“就只是,军师还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过亏。我不放心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喔。”涂南南便认认真真地应声,向俟里乌弯弯眼睛笑起来,“将军,我知道了。”
阿合疾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线报丢到一边。
“哈,蠢货。”
他在看的那行记录里,写着掌握兵权的四王子赤乎如何前去挑衅俟里乌的军队,然后吃了个闭门羹。
他的桌面上,又一张新从东陈皇室寄来的信纸旁,赫然摆着一颗牙齿。
一颗孤零零的、沾满干涸血污的人类牙齿。
而阿合疾伸出手,拾起那颗牙,喃喃着笑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到、等到那时……我的阿古柔……”
作者有话要说:嗯:
是被甜甜王女(疑似)缠上的宜格赫其将军
以及稍微侮辱了狗狗…嗯。虐狗是不可以的哦…!!
感谢【珠】小天使的1个地雷和【天秤小馒头】小天使的40瓶营养液…!!仍然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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