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萧帝又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出事,储君之位总会有别的皇子顶上去。
成为太子并不代表一定就能坐上皇位,这个道理百通耗费不少唇舌才让面前这位只知吃喝玩乐的蠢公主明白。
长乐目光沉沉,一拍案说:“百通,你去朝凤门传话,请各位大人先回去,等太子养好病,本宫会压着太子给他们赔罪。还有,前日陪太子去天宸殿的宫人,每人杖责五十,罚薪五十两,你亲自监刑,叫上东宫的人,都去观刑,本宫要叫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宫里的主子!”
“那……汤镜?”百通抬袖捂脸,只露出眼睛看向长乐。
长乐:“罚!怎么不罚?前儿若非他扔了戒尺,本宫那一戒尺打下去,太子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哪至于叫那群疯老头子撞上,被吓去半条命?”
百通藏在袖子下的嘴唇微微翘起。
“叫我去受罚?”汤镜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狭长的眸子眯起来。长乐啊长乐,百通真是找了个听话的主子。
汤六揉揉鼻子:“大人,您不去,也没人敢压着你去,只怕事后长乐公主为难……再者,您即便去了,掌刑的也不敢下死手。”
“你觉得我怕挨板子?”
汤六嘿嘿笑:“大人身强体魄,别说五十板子,就是五百——也不在话下。”
汤镜很受用似的合上眼,想了一会儿说:“嗯,不过大庭广众的,脱了裤子叫人打,不太好吧?”
“谁敢叫您脱裤子——”看他站起来,汤六吃惊,“您真去啊?”
“为什么不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想到朝凤门外的老头们悲号着这句话撞墙,汤镜忍不住笑了一下,“几板子的事,眼一闭就过去了。”
汤六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哪有上赶着去挨打的?
天是阴天,铅色的乌云沉甸甸坠在空中,莫名压抑。
这股压抑感越靠近东宫就越明显。
领路的内侍将脑袋垂得很低,恨不能直接垂到地里去。
他根本想不到汤镜会欣然来领罚。这一路上,他紧张得要闭气,可身旁的人老神在在,轻松得仿佛是来参加宴会。
终于,东宫近在眼前。他忙扭身招呼:“大人,到了。”
汤镜背着手走进去。
殿前的空地上聚着一堆宫人,他们正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一个圈往圈里看。
听见脚步声,大家齐齐扭头,等看见来人,愕然的同时,又不自然散出缺口给他让路。
百通揣着手,静静立在圈中央,望眼个高腿长的汤镜,厌恶地轻撇嘴角。他衣着簇新,鬓角整齐,不说话,秀气得像个姑娘。
汤镜瞥他一眼,看着长凳上臀部血肉模糊、不知是昏死过去还是真的断了气的小太监,问掌刑的:“咱家前面还有几个人?”
掌刑的不知如何回话,求助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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