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吓一跳。
原森那孩子和侄儿薛练不同,向来沉稳懂事,如今怎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离苑的母女俩,她倒有所耳闻,也知这些年,她们母女安分守己,不曾出过冷宫。
现下又如何有胆子偷摸出宫?
难道真是少年男女知慕少艾,情难自禁?
这可是宫中大忌。
薛老夫人擦着眼角:“都道东厂险恶,思木性子耿直,怕是要吃苦。”原森与薛练是自小的玩伴,她是将他当亲孙子般看待的。
薛贵妃也知母亲疼爱原森,便柔声安慰道:“他们再怎么,看在阿翁的份上,也不敢对思木用刑。”
原相坐在殿下,一直没说话,此时出声道:“娘娘,老臣斗胆,求您将梅妃娘娘请来一叙。”
薛贵妃皱眉,没有立刻答应。薛老夫人也求道:“娘娘,您不需做什么,只消将人请来,你原阿翁自有打算。”
薛贵妃架不住母亲央求,只好叹说:“她才没了女儿,母亲和阿翁告知消息时,委婉些,别吓着她。”
同为母亲,她实在不敢去想梅妃的心情。
薛贵妃派去请人的女官敲开离苑门的时候,梅妃正在给为贞阳做的新夹袄上纽襻。看哑嬷嬷出去开趟门,居然迎进来个光彩照人的女官,没防着,针刺入食指指尖,血瞬间渗出来。
她怕血滴到衣服上,连忙塞进嘴里吮两下。
慌乱起身,请人进屋。
女官没进,立在院中说明来意。
梅妃紧紧捏住还在出血的手指,望着女官板得平平的脸,心中现出不好的预感。
那预感很快被证实。
她一路走到薛贵妃的宫殿,忐忑地无暇欣赏久违的内廷风光。
当年入宫前,萧帝向她描述宫中生活,说得最多的,就是内廷的华丽与奢靡。
她当年便不稀罕,如今更是懒得稀罕。
梅妃被带到偏殿,宫娥请她坐,奉上茶果点心,又悄无声息退出去。她不敢坐,站着想,萧贵妃找她来,能有什么事?
没想多久,殿外进来两人。梅妃认出原相,至于那位雍容的老夫人,却没印象。
原相比从前老了许多,不论是姿态还是面容,但他居高位多年,周身的威压还在。
梅妃心内局促,但尚算镇定。
只是还未开口招呼,原相竟扑通一声朝她跪下。
这下不止她诧异,她看出他身边的老夫人似也没料到他这一跪,面上的神情很是吃惊。
梅妃本就惊疑不定,此时更添不快。
她迈步躲到一旁,“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原相额头贴地,声音哽咽:“老夫该死,教养出不肖子孙,致使小皇女丢了性命……”
他后面还说了很多,梅妃全没听进去。
她只听见“丢了性命”。
她连连后退几步,打着趔趄,跌坐在为她准备的点心桌旁。
是了,若无大事,原相如何会进宫,还跪在她脚边。
多年前,萧帝要迎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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