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角的水,而他的两个部下又被这家伙掰掉了下巴!
“中贵人,”陈安知道他邪门,但不知道他能邪门到反手挣脱那么结实的铁链,遂压着惊疑和怒火道,“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汤镜提着湿漉漉的袍角,漫不经心地说:“吸了雨水,挺重的,拧干能好点。”
说完,听见周围人不平的声音,他才顺着陈安的视线瞟眼那俩痛苦地直流口水的士兵,恍然:“那个啊,他们太聒噪,吵到我耳朵了。放心,不严重,脱臼而已,舌头还在。”
“中贵人!你……”
“陈安,”汤镜不紧不慢打断他,“你该知道,那些东西绑不住我吧?”
陈安语噎,说不出话。
他以为能绑住的。
“走了,”汤镜笑笑,率先迈出几步,“回宫去看看我应该定个什么罪。”
长善公主在寺里清修,梅妃是作陪,所以伺候的人并不多。
这也是薛贵妃为避免人多口杂而特地安排的。
今儿情况特殊,薛练干脆直接将人都支走了。
原森熟门熟路带贞阳穿堂过院,来到梅妃和“冒牌”公主所在的寮房。
先一步进寺安排的薛练正站在廊下往院中积水的地方扔石子,见原森带了人过来,心头一松。
他迎上去,“还顺利?”
原森点头,又对贞阳介绍:“殿下,这是在内廷卫任职的薛练。此次……他出力不少。”
他没细说,但贞阳明白,这位应当也是知情人。
她探头去看,对方是个浓眉大眼的锦衣公子哥,就感激一笑:“薛侍卫好。”
真佛回来,先头众人撒的弥天大谎也终于圆上了。
薛练心头略微松快,躬了躬身,也笑道:“欢迎殿下回家。”
贞阳心中疑惑加深,似乎所有人都已认定她是长善公主。
她揣着满肚子问题迈进房内,在氤氲的药气中,见到了卧榻上满面病容的梅妃。
佛寺清寂,房间陈设也简单,幸而火盆烧得旺,暖气足。
贞阳一见着榻上瘦成片薄影子的梅妃,眼眶发热,鼻子发酸,眼泪扑簌簌直往腮边滚落。
她小步奔走过去,跪倒在榻边,哽咽道:“阿娘,我回来了。”
梅妃脸色蜡黄,精神更不好,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受煎熬。
贞阳心里悲痛,哭得越来越大声。
梅妃于迷迷糊糊的睡梦间醒神,睁眼见着女儿的脸,惊诧过后,也是哭:“贞娘,我的好贞娘,你终于回来了……”
屋内两人哭成一团,屋外原森和薛练立在廊下,也是两张愁容。
薛练猝然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干脆雇几个刺客,把阉狗杀了了事。”
想到长乐和太子可能会维护汤镜助他脱罪,薛练就恨得牙痒。
“不妥,”原森不同意,“先不说咱们根本没有门路找杀手,就是汤镜本人的底,咱们也还不清楚。据陈安说,他功夫不差,一般的禁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薛练烦躁,“你和他结了仇,难保他不会对你出手,宫里还好,主要是西厂,那些人无孔不入,被盯上可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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