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无穷岁月的青铜门户大开,那龙君一手握着本命经卷,一手捏着腰间铜印,自昆仑灵台而下,过鹊桥与十二重楼,落在弥漫着无尽法力风暴的气海当中。
说来,那青龙白虎法相再强盛,本根却是苏幕遮的性与命,龙君出行,只轻轻抛出铜印,便降了那龙虎。
无算岁月的混沌之炁不断侵蚀,那龙君也失了清明,目光呆滞,此刻行动,更像是依凭本能而做举动,无形之中,却契合着坐忘长生之道理。
只见那龙君忽的舍了经卷与铜印,张开双手,捉起青龙白虎,便一步跨出,沿着脊柱大龙,如登天而行,重归灵台昆仑,再看时,那龙虎法相已与先前大有不同。
甚至这一遭走过,龙虎甚至无法称之为法相,那双眸清明灵动,更像是……真活了过来!
毕竟苏幕遮先前钓起的,是死去的高天与厚土。
便是有着阴与阳的诸道,也同样是死去的诸道。
可龙君捉了龙虎来登昆仑,却令逝去的高天厚土,参与了苏幕遮体内的阴与阳的造化。
那是无法明说的道理,却恍若是世间最微弱的轮回。
也因着这阴与阳的轮回,以苏幕遮气血诸阳,使那高天与厚土隐隐勃发着生机。
哪怕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缕生机,可终归非是彻底死寂的高天厚土了。
龙君撒手时,那青龙白虎齐声啸着,过了鹊桥,下了重楼,落于气海中,又一头撞进那世界之种内!
一时间,苏幕遮直觉小腹灼热,凭空有无穷欲念升腾。
气海内,世界之种,因着纯阴与纯阳,有地火水风滚滚排开,演化一方万里须弥之界。
苏幕遮这里再有缘法……终归非是自那海眼中自然化生,到底是缺了跟脚。
此刻苏幕遮开辟的,不像是一方大世界,更像是洞天福地一般。
更不要去说,这方须弥之中,更是一片死寂,如葬土一般。
恰此时,龙虎入界,伴着苏幕遮凭空升腾的诸般欲念,更有那混元造化的龙形道痕,更化作了无形,包裹着龙虎。
龙虎**,是苏幕遮在性命双修,亦是这方大界之内,阴阳相交。
于是,便有了生机。
这正是:
青龙架火游莲池,白虎兴波出洞房!
还需捉得龙虎上昆仑,过了鹊桥下重楼!
灵台昆仑上,那龙君忽的大笑,轻轻将铜印抛下。
“着!”
铜印飞入洞天之内,恢宏道则散逸开来,定住了四方地火水风。
须弥一界定下,那飞仙舟上,苏幕遮轻轻呼吸,引屡屡混沌之炁入体,坠入丹田道种,缠绕着世界尽头的地火水风,化作无形无相的大界壁垒。
是一瞬,也或许是万古,那龙虎真形散去,化作了炁。
滚滚纠缠之中,那炁隐隐变得不同,有了清浊,更此时,龙君将手中经卷抛下。
经卷坠入丹田世界中时,便散去了真形,此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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