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结束,御驾回銮,玄金交织的大旗在风里摇荡,数千兵卫以甲盾居外,护送銮驾回京,灿烂如金的朝阳下,浩浩荡荡的车队蜿蜒成一条彩色长龙,从猎场一直绵延至宫城。
经过了小半日的车马劳顿,回宫之后,帝后及妃嫔们都各自回了寝宫沐浴歇息。
鸾凤宫。
梁太后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假寐,怀里抱着一直毛色纯白的波斯猫,她一下一下轻抚着猫的毛发,指尖殷红妖娆,仿佛沾了花汁的珊瑚,随着她的动作,鬓发间一枝双衔心坠小金凤钗在额头冰凉凉的轻晃着,一室安静无声。
“参见候爷。”
随着殿外一叠声的跪安,一袭玄色蟒袍的骁勇候出现在了大殿外。
梁太后缓缓睁开眼,一双妩媚的凤眸中光华流转。虽已年近五十,但依旧美艳逼人,不难猜想年轻时该是怎样的无双姿色。
午后的阳光从殿外斜斜地照进来,骁勇候的面容隐在光影里,神情晦暗不明。
梁太后微微眯了眯眼,慵懒的嗓音拖长了道:“快请候爷进来。”
话音未落,梁肃大步走进殿中,毫不留情地踩碎了一地阳光。
梁太后看着梁肃走近,从软榻上坐起了身,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遣退了宫人,梁太后一双美艳的凤眸从梁肃冷沉的面容上一扫而过,缓缓抚摸着怀中的爱猫,漫不经心地问:“侯爷连侯府都没回,这么急匆匆的赶来鸾凤宫,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梁肃立于大殿正中,眸光沉沉地盯着梁太后,“本侯的来意,太后娘娘应该清楚。”
梁太后抬起头来,迎上梁肃的目光,红唇轻轻一晒,道:“侯爷此番是来兴师问罪的?”
梁肃面无表情地看着梁太后,半晌,硬邦邦地一字一字道:“臣怎敢。”
听着男人冷硬的话语声,梁太后手上动作一顿,微微垂了眸,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
“看来兄长是真的动怒了呢。”
女人低柔的嗓音,婉转得更像是一声幽幽叹息,阔别已久的‘兄长’二字,令梁肃冷硬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但几乎是立刻,梁肃就回了神,眸光转冷,不悦地看着倚靠在贵妃榻上的人。
“既然太后娘娘还称我一声兄长,那为何不等与我商议就擅自传信去军中?!”
听了梁肃的冷声质问,梁太后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若是我同兄长商议了,兄长会同意吗?你我皆知,战况到了如今的地步,议和是迟早的事。为今之计,只有当机立断,才能够在两国达成议和协议之前——扭转乾坤。”
她定定地看着梁肃,眼底闪过的那道决绝的亮光,炽烈得不可一世。
梁肃却气得笑起来,剑眉下的眸光冷厉如刀,愤怒地盯着梁太后道:“扭转乾坤?!你那叫玉石俱焚!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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