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魏国公。
住他的南京城第一豪宅(魏国公府那可是江南四大园林,此时破败的南京皇城根本没法跟他家的豪宅比)过他的富贵日子,哪能沦落到当阶下囚的地步?
“臣是没有见过皇上,可是,这诏书却是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送出来的,皇上没见过臣,还没见过老韩?”
听到这,张慎言额头上已经冒出来了虚汗,他感觉这衣带诏十有八九就是崇祯送出来的,这可就坏事了——要真是崇祯送出来的,那太子接下来会怎么对皇上?
这可是父子相残的场面啊。
如果父子相残的事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发生,那倒也好办,大不了辞官回家。
可现在这事还没发生呢,接下来要真发生这种父子相残的事。
他们这些当臣子的是站在崇祯这边当忠臣呢,还是恬不知耻地跟着太子混?
他们正头疼着呢,朱慈烺却发出了一声冷笑。
“韩赞周?韩赞周何时见过父皇?”
说到这,朱慈烺目光炯炯的看向徐弘基。
“那衣带诏何在?”
“老夫就带在身上!”
徐弘基嚷嚷起来,嗯,衣带诏这种东西,当然要塞在怀里,带在身上了,调兵的时候,拉人入伙的时候,还要把衣带诏拿出来让大伙看看,让他们都晓得皇上在支持自己。
要不靠这个,徐弘基也不可能一口气拉过来这么多人头跟他一块搞事。
听到这,朱慈烺朝左右一使眼色,随即便有侍卫将徐弘基按倒在地,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找出来那份用黄锦布包着的血书。
“这就是你所说的衣带诏?你看个仔细,是不是?”
朱慈烺举着那份所谓的衣带诏,将其摊开,然后到徐弘基面前质问。
“是啊,这是老韩从宫里带出来的,老夫这几日一直带在身上!”
后者随即颔首,他一边肯定,一边凝视着崇祯皇帝喊道。
“皇上,这可是您亲手写的血书,您总不能不认账吧?”
“血书?”
朱慈烺看了看,然后,将衣带诏打开后,只看了一眼,他就发出了声大笑。
“哈哈哈哈!”
“殿下何故发笑?”
一旁的高宏图有些疑惑地问。
朱慈烺却是将衣带诏送到他手上,然后道。
“高部堂,你看看这衣带诏是真是假?”
“这……”
高宏图一愣,然后仔细看了起来,看了片刻后,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仔细辨认一番后,长出口气朝朱慈烺拱手道。
“当然是假的,陛下与父慈子孝,怎会发生这种事情?这衣带诏上的字迹,与陛下的字迹完全不同,怎么会是真的?”
好嘛,高宏图是南京户部尚书,没少跟崇祯奏折往来,对于朱由检的字迹甭提有多熟悉了,他刚看时,还以为这是朱由检的笔迹,可仔细辨认一番后,他就发现,这跟崇祯的笔迹有些不同之处,而且,貌似还有伪造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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