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抖毛,回来后只能用吹风机吹干。
温故知跟着奉先生回家,坐在地板上开小风吹,而保姆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问小孩今天要吃红烧鸡还是咖喱鸡还是熬汤。
温故知不客气的,奉先生踢踢他屁股,说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在未来时。”
他眨眨眼,一点也不觉得哪不对,奉先生在这的家虽然叫温故知来去自如,要么一来待着不走,要么可以几天不见人,把奉先生扔在一边,最后再出现,一直重复这样的顺序,但是哪里好像都有温故知蹭下来的印子。
譬如——越来越娴熟一屁股坐地板,挨着奉先生的腿。
他还能一边吹,一边插上几句话。
“奉先生认为瓢先生说的黄粱是真的吗?”
温故知开冷风,跟吹风机哈。
奉先生收回眼,“我都能见到活人长尾巴了。”
“我原本以前也不信,但是我们这的人,不信的也会信。据说它们很难甩掉,毕竟总是跟美梦在一起,有人就有它们。”“梦魔?”奉先生猜。
温故知继续吹尾巴,过了一会才说:“很久以前的书说黄粱是精怪。会变形,可以受到一些人强烈的愿望来,又会引诱人接近。所以书里提醒人千万不要想起它,但是,书里还说了一句好话。”
温故知不说了。
过了好一会,奉先生假装才听明白意思,就问:“什么话?”
尾巴已经吹干了,他也先把尾巴吹干才回奉先生,温故知偏头,眼睛跟着尾巴动,“说黄粱极度看重约定,有了开始就一定要结束。”
但是瓢先生却中断了。
如果人世间还有走书郎,像瓢先生未知的中断的方法也会一丝不苟记载在书上。
饭好了,温故知吃到喜欢的,尾巴整根竖起来,笔笔直的,好长的尾巴,几乎快和温故知融到一起。
吃好饭,温故知像没了兴趣,只想着要回自己家滚一圈,也不等保姆切水果,吃了再走,拎着伞,撑开的时候大大的“口癖”二字对着门内的奉先生。
奉先生想起在乌篷船,这小孩舔上来的事,他觉得当时有种怪异感,而温故知又确实胆子大,他刮了温故知的嗓子眼,事后又觉得生气。
“走吧。”奉先生说送他回家。
撑伞的温故知转了伞,“口”字对着,弯着嘴角说:“您随意。”
他往前边走,没回头,一点也不在意后面的奉先生在不在了。
天还有些亮,在渠水线是橙红,自上边下来是一层一层幕蓝。
星星已经在上面。
空气飘起白色的絮粒,又从天上的云层里消解了棉花糖,棉花糖像倒扣的夕颜,它们落到哪里,就变成什么颜色,然后消失不见。
温故知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奉先生,像轻轻叹息一样:“下东西啦。您不进来吗?”
奉先生停顿几秒,看见温故知顿了顿,抬高手后诚意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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