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进衙也罢,又或者是到仓署交割,都会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刁难。
这不仅会白白浪费许多时间,还可能会节外生枝。
再加上这笔交通输送之费本来就是要花出去的,而田延年的妻弟所开价格也是“童叟无欺”,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多费周章。
而且,公私二者一起配合,倒还能省略掉其中的许多摩擦,反而让效率提高了不少。
“也就是说,如今堵塞在哪东城郭官道上的许多马车,都是这田家的咯?”
“嗯,起码九成以上的马车都是田家的。”戴宗说道。
“那从关东各郡,运一斛粟到长安,大约要在路上损耗多少?”
“各郡国到长安的距离远近都不同,输送钱粮布帛的损耗也不同,这不好估算。”
“你给朕一个大概的数目即可。”
“至少有一成要损耗在路上,而这其中又有三成要用在输送交通之上,而从关中到长安的这段路程,又会占到其中的三成。”
刘贺在心中默默盘算。
就拿这今年来说,少府和大司农要收的租赋在五十亿钱上下。
按照戴宗刚才的说话,这其中有七千万以上的钱落入了田延年的腰包。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年的“收成”。
田延年已经担任大司农一职三年时间了,那么起码赚了一亿八千万钱。
一亿八千万钱!?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几乎是三万户五口之家劳作一年的全部收成。
搞来搞去,这田延年居然还是大汉唯一的一个“万户侯”?
最关键的是,这种做法没有人查问的话,似乎完全不触犯大汉律法——在人治社会中,律法势必是不完善的,人才占据其中的主导地位。
那么问题就来了,作为朝政的真正主政者。
仲父知不知道此事呢?
这是一件非常值得玩味的事情。
“此事,仲父是否知晓?”
“据微臣所知,大将军从未在朝堂上提起过此事,但是田延年敢如此明目张胆,要说大将军毫不知情,恐怕是不可能的。”
知情,但是无动于衷。
那就算纵容包庇了。
“三年下来,田延年就能赚两亿钱的巨富,这大司农田延年的后宅,恐怕连屋檐下的瓦当都是金子做的了吧。”刘贺冷笑着说道。
“这一点倒是反常,田延年的日常起居非常节俭,据说晨间所吃的早膳也不过一碗粟米水饭,外加三样旨蓄罢了。”戴宗有些不解。
“贪官污吏,怎么可能露富呢,越是贪财,就越是要小心翼翼。”刘贺对此事很有心得。
刘贺再就没有往下说了,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北阙甲第的许多建筑,似有所想。
田延年是霍光的亲信,田延年是长安头号巨贪,那么霍家贪不贪呢?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田延年本就是霍家的“白手套”。
白手套,这个词,刘贺已经有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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