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前路立刻就被挡住了。
王吉眼看不能给后方的天子送信,顿时心急如焚。
如果让霍光先控制此间的局面的话,那么天子后至,恐怕也进不了中垒校尉的营门了。
昔日,周亚夫的细柳营不就让将孝文皇帝堵在营外吗?
在这势均力敌的时候,看的就是谁能抢占了先机。
王吉心焦,而范霍两人则得意。
想不得意都难啊,因为他们的大靠山马上就要到了。
在如今的大汉,有哪支兵马敢在大司马大将军面前造次,有哪个将军敢在大司马大将军面前摆谱呢?
约莫过了半炷香,又有几个骑士从黑暗中冲出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霍光。
冷面而来到地霍光约束住胯下的战马,从容不迫地停了下来,接着就缓缓地走进了混乱的人群中。
不管是哪一边的人,都向霍光投来了敬畏的目光。
尤其是范缓和霍封,更是是像看救星一样看着霍光。
虽然自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霍光的眼中却没有看向任何人。
他都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离开长安城了。
在这长安城里,他看似是至高无上的所在,可以掌握这城中所有人的命运,但这长安城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将他死死地困在了笼中呢。
霍光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子时了。
那像眼睛一样的月亮被一片不知何处而来的乌云遮住了,所以那满天的星宿犹如一条银河,从天而泄。
他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了。
自然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在关东郡国游历的时光,真是令人怀念啊。
不过,霍光的这份少年时代留存下来的多愁善感并未持续多久,在这银河之下,他还有一场纷争要解。
“大将军,未央卫尉王吉私窃虎符,传矫诏夺我等兵权,等同谋逆,大将军洞若观火,定要将他下到诏狱中,严刑拷打!”
范缓现在支愣起来了,跪在霍光的马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他一口气将刚才的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但也稍稍润色了一番。
把诏令说成“矫诏”,把虎符说成“窃符”,已经丝毫不顾脸面了。
王吉一脸铁青,冷眼地看着范缓手舞足蹈的“表演”。
就差一点点,没想到霍光居然来了。
“大将军,县官的诏令在此,盖了县官的私印和传国玉玺,怎可能有假?”
“如果大将军不信,自然可以来查验!”
霍光没有去接王吉递过来的诏令和虎符,因为只要看过,他也不得不认。
“老夫不用看,这自然是真的。”霍光平淡地说道。
在摇摆的灯火之下,霍光被美髯遮去一半的脸面看得有些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喜是怒。
但是他的这句话反倒让范缓和霍封摸不着头脑,大将军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
“那大将军现在的意思是,下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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