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着哭泣声瘫软在地。
算账的掌柜，不耐烦地看一眼挤满铺子的人。
“副将，有人跑了！”
“先离开这里，不惜一切代价赶回去。
谁也不会想到，王家会胆大到将他们出卖给军士。
王家做出这样的事，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值夜的人利喝一声，身后的人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小五来不及掩埋牛大成，一会儿清点人数，肯定会发现他们三个不在。
全场只余三人的呼吸声，何七颤抖着道。
三人不再多言语，向沟底另一头摸去。
值夜的人抽出腰间的大刀，挑开一个个帐篷，将躲在里面的人赶出来。
趴在沟底的小五、何七、牛八，眼中全是闪着寒光的刀刃。
丑时中，小五背上包袱，在帐篷割开一个缺口，带头先钻出去。
王家商队，长长的运粮队伍横穿过运河平原，越走越靠近边境。
此时的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怎么又涨价了，黑面上午才40文一升。”有人不满地道。
有了想法的人，汇入三五成群的队伍中，聚在一起吃晚食、吹牛，偶尔低语几句。
“五哥，翻过这座山就是边境了。
…
几人都暗中点头，谁也没敢吱声，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敢去赌。
“一早就发现了，粮食已经消耗了一半。
粮铺伙计换上新价牌，还不忘大声告知价格。
守夜的人，坐在火堆边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副将，这边也有人跑了！”
坐在帐篷门口的小五，隔着帘子盯着不远处的小帐篷，脑子飞快转动。
也没见他采买什么货物，下人倒是买了不少，全是青壮年和年轻女子。
其余人都紧跟着爬出去，火光摇曳中，一小队人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这明摆着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不熟悉地形，又没有火把照明的普通人，哪里是一群虎狼的对手。
场中人全部抱头蹲地瑟瑟发抖，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
这也是小五没想到的，当时他只认为王家，会将他们一群人当作苦力卖出。
谁能想到王家别有心思，将他们卖给边境军。
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刚钻出帐篷便与雪亮的枪尖对上，瑟瑟发抖地抱头蹲下。
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机灵的人四散奔逃。
越往北走粮价越高，却一粒都没出手，肯定有问题。
后面陆续跟上数个黑影，隐入飞雪的夜色中。
背风的山坳中，一群人围着火堆取暖，顺便吃晚食。
“嫌贵就别买，从明儿起只供应半天。”
我们签的都是十年期活契，又没卖给他们。”
黑灯瞎火加上对地形不熟，小五一帮人的踪迹很快暴露在火把下。
搜查的人，对为首高头黑马上的一铠甲人禀道。
值夜之人带着三十余名军士，打着火把沿着痕迹追踪。
“你们好好想想，路上唯一买的就是下人。
而且全是青壮年，女人也是挑年轻漂亮的买。
“站住！”
这是他们走商多年，闻所未闻的事。
“别管了，丑时中跑路，不能再等下去了。”小五果断地道。
“小五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
顺利交接完的王嘉誉，掏出厚厚一叠银票，递给只露出脸的铠甲男。
胡子拉茬的一张脸有了一丝笑意，甩甩手中厚厚的银票，满意地点头。
“不错，事成后不会忘了王家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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