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免得你想不明白那些事,但我最后说一句,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正房。”
我经常偷听父母的讲话,从儿时的好奇到现在的猎奇。
我的感觉也从曾经的嘻嘻哈哈到现在的心事重重,那些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如今,只剩下两对沉重的呼吸和母亲那故作镇定的哀叹。
我发誓,我以后不会步父母的后尘,我要找一个“圈外”的爱人,也许我们的关系不能说久经考验,但我需要的是经得住考验的爱情。
“妈,我不想出国。”
“怎么了你,又抽什么风,你姑姑好不容易在澳大利亚都给你安排好了,是不是谈恋爱了,告诉你,你那点斤两我还分得清。”
“不是,我不喜欢国外。”
妈妈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像我那时在她办公室门外看到的样子。
“这样吧,你可以先考考国内的大学,但不能走出东北,因为我们的关系只在东北,两年后你还是要出国,我只给你两年时间。”
“妈,你真好。”
我知道母亲,在下一盘棋,她有她的苦衷。
但今年,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回国了。我放弃了博士,放弃了她给我买的房子,放弃了她安排的相亲,然后在一个离她远远的地方,守望着她。
没有人知道,我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好。
高三就要结束了,那几个月似乎是一瞬间的事。
伊市正在回温,楼下的民房房檐上的冰溜子,正在无助地融落,我彳亍地来回踱步,眼睛里仿佛出现了一个人,那个几乎和我没有什么交集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喂。”
“泉子,柳芳要回北京上学了,出来聚聚,哎呀你赶紧的,别墨迹!”
谁去哪里,哪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洋洋,你家的冰溜子都要化了,出门可小心点,拔了吧,别砸着邓奶。”
“橙子,你说这冰溜子怎么这么好看,干干净净的,它怎么就这么干净呢?”
是啊,在没有风沙的冬季的雪国,每一只彷徨的冰溜子,都如此的纯净,像是无价的钻石,实际上,只是没人愿意出价的即将融化的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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