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在赌
俞锐意气用事的几句话让顾翌安的身世传得人尽皆知。
三十五岁的青年教授,家学渊源深厚,仅凭顾景芝亲孙的身份便足以令人刮目相待,何况顾翌安的发展势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研讨会最后的自助晚宴上,顾翌安身边来去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看到没有,你那位翌哥现在可是个香饽饽。”俞锐在自助区夹菜,霍骁跟在他背后。
“优质未婚男青年,还是个顶级货色。”霍骁‘啧’一声,欠欠地说,“不过可惜了,不止他们没戏,恐怕你也没戏。”
俞锐夹菜的动作微顿了一下,视线从远处顾翌安的身上扫过又收回:“你又听说什么了?”
“看不出来么?那些都是想攀高枝的。”
霍骁看他一眼,幽幽道:“不过据你翌哥那位同事说,他似乎一直都有对象。”
两人围着自助区打转,霍骁边走边说:“说是对方很神秘也很低调,所以他们研究所的人也只看过照片,没见过本人。”
昨晚烟抽得太狠,俞锐嗓子一天下来都是哑的,他喝了口清水润喉,接着又说:“没什么不好的,人就应该往前走。”
顾翌安伸的是左手,指间从俞锐腕骨和手背擦过,顾翌安手是凉的,肌肤相贴的瞬间,冰凉的触感牵动俞锐皮下所有神经末梢。
俞锐这句道歉有礼有节,态度尚可,毕竟合作的事已经敲定了,这样也算是给大家都搭了一个台阶下。
张明山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刚要开口打圆场,顾翌安却转向徐颂行先喊了声:“徐老——”
俞锐怔愣一秒,悬空的手指随即微蜷起来。
张明山目光在宴会厅里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向他远远地招了下手。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过后他们也将各走各路,甚至连最后的招呼都不用打。
霍骁在俞锐背后低笑一声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狗脾气。”
俞锐太平静了,脸上表情都没变过,像是一点也不意外。霍骁跟过来坐到他对面,挑眉看着他,闲闲地说了一句:“我以为你至少会表现出那么一点惊讶。”
俞锐没吱声,也没作任何解释,只是挪到餐桌旁边拿起醒酒瓶,转身对徐颂行说:“晚辈无意冒犯,先自罚三杯向您请罪。”
他从来不跟人说这些,也不会刻意跟谁聊过去,都过去那么久了,反反复复再掏出来除了徒增对方困扰,无非也就是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太虚伪了,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俞锐沉吟一声,回了声:“不会。”
说到底他已经过三十了,不再是个毛头小子愣头青,尤其面对徐颂行的时候,俞锐不只是俞锐,他还代表着八院神外,甚至代表了不在现场的周远清。
不是所有的惦念都能听到回响,也不是所有的回首都能找回来路。破镜重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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