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走了,唯一能接替主公的人,杛栖迟觉得非江兄莫属。
因为主公之前和他聊起江兄的时候,也说过,若天下大乱,此人是真正的枭雄。
杛栖迟知道自己,他有辅佐之才,却难有决断之心。
他成不了大事。
长天他虽然没有野心,却有才能。
这片地是他的诚意。
他知道,自己和主公到处征战之时。
江兄就有收留流民,收留老弱病残,建学堂,书馆。
几年前到现在,那些孩子陆续长大,他们是江家真正的底子。
忠诚而有学识。
回头去看,就会觉得江兄太了不起了。
任何事,只要做,只要开始做了,都不会晚。
就是现在,现在开始,也来得及。
如果不做,十年后,就还是蹉跎,二十年后,依旧一场空。
这是杛栖迟看到江兄带的人的最大感悟。
江兄带的手下都有一种锐气,还有一种统一性,绝对的忠诚度,执行力超强。
星火虽然少,可以燎原。
江兄做事很稳,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江长天看着眼前的景观。
远眺是涛涛江河,看不到尽头。
近看是沃野农田,房舍成片,树木成林。
这的确是一片很好的地方,地理位置极佳。
易守难攻。
交通便捷。
水陆皆可。
天然的造反基地。
不不不,现在自己已经是正经官员了,不能这样想。
他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
万一被欺负了能有力反抗,仅此而已。
看完了杛兄送自己的新地盘,江长天开口道:“夜航兄,此地确实很符合心意,依稀有我小时候的记忆,那港口我记得以前是可以停小船,父亲还带我泛舟,父亲亲自划桨,仿若昨日。我真的很喜欢此地,多谢兄长您费心了。我不能承诺其他,只能说,但凡兄长需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几人一块下山。
路遇牧童。
牧童不认识一群人。
和牧童一块的老者也不认识他们。
但是江长天记得那老者。
他曾经也是牧童。
时光没有对他留情。
他老的很快。
……
回驿站,一行人就往京城走了。
贾大人着急忙慌的来相送。
“对不住,对不住,江大人,今日那卢知州忽然突发恶疾,要请一段时间长假,原本很多他干的活都转给我了,我本来是一闲人,结果现在也忙起来了。本来还说要好好的带你游玩几日的。”
“无妨,江州离京城很近,今后有的是机会。”
江长天带着一家人离开了江州。
马上要到京城,最紧张的是阿姐。
江瑜虽然如今是孟家妥妥的大功臣,但是毕竟还没有见过公婆长辈,慌还是有些慌,而且如果进京,以后是不是要住在孟家了,忽然间才感觉自己出嫁了,之前一直在娘家都没有感觉自己出嫁了。
不过姑婆说会陪她一段时间,稍微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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