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舒服吗?”
这乍一听仿佛关切对方身体是否安康,但,在如今萨昂德尔的耳朵里,不存在歧义。
这句问像是揭开了他的伤疤和最隐秘的罪恶,萨昂德尔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宛如自卫一般迅速地拔枪,扣下扳机——
“砰!”
嘣!
子弹扎进床褥下的木板,距离苍殊大腿外侧不到两厘米。
然苍殊毫无意外和惊骇的神色,他冷静得像个教官。“这么容易就被动摇,作为雇佣兵可是失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萨昂德尔握枪的手青筋鼓胀,因为过于用力和压抑而不断轻微颤抖。
而苍殊却又旋即粲然一笑:“团长大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轻松得似乎浑然不觉刚才的危险,以及萨昂德尔随时可能继续的射击。
萨昂德尔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和郁愤。他脸色黑沉如水,还扶在门把上的手直接推开门,走出去。这位持重克己的团长大人,连落锁都是温和礼貌的,没有负气摔门,不会像佐伊那样宛如拆迁办。
“呼。”苍殊松了口气出来,不过脸上的轻松和笑意倒也不是作假。
安梓:[嗤,还当你不怕死呢。
[死还是怕的。]苍殊很坦诚。
被枪口对准,一下皮紧的感觉起码还是会有的嘛,况且那枪还真的对他射击了。
苍殊摸了摸自己的床板,一脸痛惜,“小破床真可怜,被嫌弃还要被伤害。”
这都第二次了呢,这床真不遭待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梓见苍殊在看那个子弹眼,忍不住嘲讽:[不作不死,自讨苦吃。
[皮那一下我很开心。]苍殊接话,没个正经。
不过,苍殊刚才刺激萨昂德尔那一下,却不是没眼色、瞎皮,是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萨昂德尔这种人…虫,让他自己把情绪放着不管,逃避痛楚下去的话,只会无知无觉地越陷越深。
习惯了压抑的人,是会被自己的冷静所麻痹的,以为可以相安无事。
对这种虫,不如把伤口解剖得鲜血淋漓,虽然过激,不过,苍殊也相信萨昂德尔是可以支撑住情绪过渡的。
不管怎么说,萨昂德尔对他不赖,还教他驾驶飞船,这次确实也是自己的错,苍殊觉得自己还是该负一点责任的。
虽然这种所谓负责的方式粗暴而自以为是,可能人家根本不需要呢,但反正苍殊觉得自己有所表示就OK了。
这些话苍殊懒得跟安梓说,说多了显得矫情。不过,他觉得安梓多半也是明知而不言吧,这些活了太久的老东西。
但比起那位好说话的神,他倒更愿意和嘴巴毒的安梓在一起了。那一位的话,看得可就太透了些。
不过,话说,萨昂德尔真的很生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预想的都要生气。
在这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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