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上,少年眉眼清冷,狭长,扬起眼睫时那一抹艳光逼人的风姿。
她原本平稳的心跳又忍不住咚咚跳起来,脸颊也开始发烫。
慕朝游清楚地知道,王道容给她编织了一张柔情蜜意的大网,而她正在一点点陷进去。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或者说,自答应跟王道容交往起,她就有一种虚幻的,踩在云朵上的感觉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场交往开始得太过仓促?
难道是因为她知道她与王道容之间不过是朝暮欢娱?
眼前这一切就好像一个镜中花,水中月,像一个易碎的梦境。
梦境越甜蜜,她却忍不住想象它破碎时的模样。
慕朝游想了半天,未果,决心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她低头拨弄着手上的铃兰手链,转而惦念起另一件事来。
一碗绿豆汤换一条手链,实在不够对等。
她也送王道容一样礼物。
但具体要送什么,心里实在没个头绪。
……
直到过几日吴婶子和韩氏来她家里玩。
魏冲不开窍,慕朝游没那个方面的意思,韩氏也终于歇了将两人撮成一对的想法。
入了夏,建康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衣服根本穿不住。
两个女人趁暇搬了凳子一边给家里做夏衣,一边絮絮地交换着近来的八卦。
慕朝游跟着笨拙地穿针走线,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
对啊,她可以自己缝条手帕香袋什么的。
做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正巧身边就有现成的老师。
说干就干,主意既定,慕朝游立刻就征询两位专业人士的意见,“天气热了,婶子,我想给自己做个那种香包。”
她没说是送王道容的。
这让慕朝游不禁抿了抿唇,脸上有点发烧,“装点香料驱蚊什么的……婶子们会做这个吗?”
吴婶子和韩氏吃了一惊。
慕朝游的绣活有多烂,她们也是曾有所见识,“叹为观止”的,“你什么时候想起要学这个了?”
韩氏很欣慰:“好好好。我就说,女儿家哪里不能学这个呢?这日常磕磕绊绊的,自己提针就能缝补了,免得到时候还得去找裁缝!”
“要是贴里的衣服破了,难不成还得托人?”
吴婶子高高兴兴附和说,“是这个道理。”
朝她招招手,“倒也不难,你坐过来点儿,来,婶子们教你。”
有了韩氏和吴婶子两个老师双双指点,慕朝游立刻就投入了艰苦的奋斗之中。
……对于她这个平常不捻针不走线的现代人来说,确实是挺艰苦的。
王道容好香,她打算送个香囊,至于绣样,想了想还是绣个比较简单,他平常也常用的兰草吧。
就这几丛草也绣得慕朝游十分煎熬,就像有的人天生文理偏科,或者体育偏科一样,慕朝游想,她是实在没有绣花的天赋,小时候戳个十字绣都艰难。
她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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