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兵控船有的向南岸,有的想要来保护刘盛。
就是有些太招眼。
以至于黑熊生出一些奇特的想法,如果船板上掏几个能固定大鹅脚掌的窟窿,大鹅煽动翅膀或许能推动船速。
黑云怀里抱着环首刀与几个亲密伙伴坐在一起,神情沉肃仿佛家里老三真死在徭役工地里,在见到活人之前家里老三跟死了没什么本质区别。
不是驻军怕他们,而是驻军不清楚虚实,这也意味着所有人的退路断绝。
坐在张俊身边的一个叫做宋武的壮年开口:“刘都尉能调的也只有屯田兵,至多也就百人,都是我等乡邻亲族,这些屯田兵不会尽力。若有设伏,争取射杀姓刘的,这样我们也好脱身。”
放几年前,这伙人或许早已头裹黄巾一边赶路一边劫掠、勒索沿途的坞堡、里社。
张俊面无表情:“我们知道这一点,这都尉如何不知?在我看来,他只会调兵追赶咬住我们的尾巴。他要等虞城的驻军,他无权调动驻军,这需要梁国相发令。”
这轮箭羽之后,六名弓手转身就朝下游跑,身形沿着芦苇荡内压好的隙缝穿梭。
刘盛右臂不能动,他看着刚打捞上来的另一名亲兵,又左右观测,安慰附近人:“贼人甚少,不足虑。”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船队秩序恢复,落水者纷纷打捞。
夜中东南风徐徐,刘盛趴伏在船上左右观察心中发苦。
刘盛侧身躺在船上对附近呼喝,南岸老人不由叹息。
紧接着第二轮箭羽落在刘盛附近,一个倒霉的划船屯军射中脖子头猛一缩脑袋歪着就死,船上大乱。
下游两三里处,等候在这里的另一个老人已扎好两大捆芦苇。
曹公治下的士兵讲究异地驻防、交叉防备,驻屯虞城的士兵来自五百里之外,而非本地、就近征调。
说着,张俊抬手在下游远处的萧县点了点:“梁国相得到都尉的公文,必然发快马通报下邑。所以我们大队不能停,要赶在下邑调船拦截之前穿过下邑!”
一些人家在泽中本就有藏匿的小船,如今也都取出,足足二十八条小船组成船队向下游而行。
夜里行舟,已经算是给驻军面子了。
说罢张俊拿起草茎露出一端,另一端遮住闭上眼睛:“开始吧。”
有善射之名或自诩善射有勇气的男人站了起来,附近一人上前蹲在张俊面前抽出一条草茎,中签后就去边上等着。
宋武听了皱眉:“不妨增至十人,力求一击必杀,不能杀也要射伤。南岸六个人,北岸藏船处四人,这样的话北岸只需要两名善射者,另两人只管划船。”
虞城下游水寨,死了两名卒长本就有些风声鹤唳,今夜更是闭门不出。
“贼子!”
这亲兵声音尖厉神情狰狞,何止是屯田兵要倒霉,他更是难逃一死。
张俊念叨着环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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