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虽然被打压了,但世家底子厚,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再加上张温因为被罢黜之事,又深被吴国上下同情,所以他得了冯永的法子,很快就与交州搭上了关系。
等第一批灰糖送过来制出白糖或者红糖后,到时候老子吃一口,倒一口,馋死那些敢怀疑在南中能不能种甘蔗的家伙。
秦宓听了眼睛大亮,竟是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失声叫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堪比盐铁之利?!”
虽然秦宓自称是窃居大司农之位,但那只是自谦。
大司农应有的素质,他还是有的。
仅仅是听到冯永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能大致估算出这其中的巨大利润。
糖怡自古以来就是稀少之物,除去大富大贵的人家能偶尔吃到,有人一辈子也没能尝过甜如蜜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南中种植甘蔗究竟值不值得,在没有见到真正实物之前,除了冯永,谁也不敢说有把握。
即便是兴汉会里的人,如今在南中开出的园子,第一年也只是先种菉豆,一是为了先攒点地里的肥力,二也是为了等着看自家的会首最后能做出什么样的糖怡来。
就算是会首制糖失败,但得了南中的庄园田地,也不算是亏。
但如今秦宓一听冯永这么个说法,立刻就反应过来:谁也不会蠢得用真金白银去骗人吧?要不然收灰糖少说也要砸一大笔钱进去,图个啥?
但真要制出糖怡来,那赚到的钱少说也比投进去的翻个好几番!
只是冯永如何能就这般承认制糖的巨大好处?于是连忙否认道,“不是,没有,胡……嗯,只是赚点零花……”
“君侯不愧是山门子弟出身啊,就算是零花,竟然也有这般多。”
秦宓喉咙里呵呵作响,竟是越说越精神,一点也不像是快要死的样子。
这老头说的啥,我怎么听不懂?
冯永故作一脸的茫然,认真地纠正秦宓的认知错误,“大司农,零花而已,没几个钱。”
“好,零花就零花。”秦宓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所以我才说,君侯比我更合适坐这个位置。”
这老头,怎么老是想着让位之事呢?
冯永连忙说道,“大司农莫要如此。永不过是末学后进,长者乃是德高望重,长者当这个大司农,正正合适。”
秦宓乐了,拍了拍病榻,“哪有在躺在榻上不能理事的大司农?”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这只不过是陛下与丞相欲慰我昔日的微薄之功罢了。你所说的德高望重,那是谈不上了,但真要说起来,老夫这些年来,倒是有几个故交和门生。”
说着看向冯永,指了指隔壁,“他们如今都在那边等着老夫这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呢,不知道冯郎君有没有兴趣跟他们见上一面?”
冯永打了个激灵,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老秦在蜀地可算是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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