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这边传来的脚步喧嚣声也改了方向,没了声息。
整个走廊里只有他一人。
一秒、十秒、三十秒……
奥古斯特:“…………”竟然真的跑了。
冷静沉稳的面具碎裂,他嗤笑着抚上额头,蔚蓝色眼眸中的那层难以察觉的虚伪冷淡消失无踪。
他只觉得手指微痒,突然非常想给远在欧洲的好友打个电话。
奥古斯特不懂,他此时的心情叫做:撩完就走,人都不干这事。
或者说。
我好像遇见了假撩。
苏舟刚进休息室没多久,停好车的陈清凡就来了。
舅舅明显是跑来的,他并没有气喘吁吁,只是脸色稍稍有些涨红。
陈清凡惊讶的看着苏舟:“你怎么还没换好运动服,你不是早都出来了吗?”
正扒着身上的红绿大棉袄,粥粥含糊不清的说,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刚才遇见了一点好玩的事,我顺便围观了一下。”
苏舟扒衣服的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慢,对所谓的好玩的事完全没兴趣,而陈清凡却只觉得火烧屁股,头疼万分。
粥粥不急,急死舅舅。
陈清凡走上前,宛如给抵赖裹紧衣服不想洗澡的孩子扒衣服似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熊猫粥粥扒成了腹肌粥粥。
顺带从苏舟的运动包里扒出衣服,扔了苏舟一脸,双手环胸,表情冷酷:“十秒钟,穿好衣服;二十秒钟,穿好鞋袜;二十分钟,热身运动。”说着,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手机,计时开始。
哦…豁……
苏舟抹了把脸,慢吞吞的把运动服从自己的脸上扒下来,又在陈清凡冷冰冰的视线下加快了动作。
粥粥反省自己,总是这么喜欢撩舅舅,不行。
半个小时后,苏舟与陈清凡来到了中央赛场,此时距离比赛开始前还有大约半个小时,与以往最最不同的是,今夜可谓是座无虚席,而座无虚席的原因,无疑是那个已经站在场边的金发男人,奥古斯特·沃尔夫。
球员、教练、乒协人员……空气中流动着无数声或尖叫或低语的“奥古斯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成了陪衬,今夜来到这里的大多数观众,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观看比赛,而是为了观看这个男人。
“怎么了粥粥?”看到苏舟盯着场边庞大的观众席为一动不动,陈清凡问。
目光不曾离开观众席,苏舟从口袋中掏出白色小球,用着手中球拍的红色胶皮,一声一声,频率与心跳重叠,颇为规律的颠起了球。
这不是在秀技术,对于任何一个乒乓球打的不算太差的人来说,这种不看球的颠球方式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是一种消遣而已。
颠了一会,苏舟收回目光,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和另一组选手是作为最后的第四组才进行比赛,感觉要等待的时间有些久,有些无聊。”
……好像没说真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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