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羡鱼拨开,闷声走上木桥。
羡鱼越发觉着此人有趣,捂嘴偷笑片刻,赶忙追着宁不凡一路往前走。
小溪潺潺,山路蜿蜒。
一人走,一人追,不知不觉便走入一片翠绿竹林,见到一座四角残破凉亭。
亭子里,摆着一张桌案,案子上摆着一张玄墨棋盘,棋盘上黑白交织,琳良满目。
两位年轻男子,一人紫袍、一人青袍,正在执子对弈。
紫袍那人,金冠束发,身形瘦削,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棋盘,他的手里捏着一枚墨玉棋子,悬停半空,迟迟未动,似乎心中犹豫不决。
青袍那人,身如玉树,长眉若柳,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双眸泛着璀璨金芒、带着些许调侃,他一手抵案,另一手覆在棋罐,显然对这一局棋的成败,已是胸有成竹。
宁不凡随意扫了一眼后,忽然放缓步子,皱起眉头。
这两人......莫名有些眼熟。
羡鱼看了眼宁不凡,随口解释道:“青袍半夏、紫袍王龟,皆是天顺地仙之境。我记着......他们是一百多年前同时上的山,据说,他们还没上山的时候,就是棋友,这上了山后,也不见得消停,每隔上个几十年,总要摆一局棋。”
宁不凡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走入凉亭,低眉望着棋盘,仔细观察着纵横交织的黑白棋子。
羡鱼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你这傻小子也懂棋?”
宁不凡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忽然问道:“既然是棋友,为何几十年才摆一局棋?”
羡鱼揽着宁不凡的肩膀,神秘莫测一笑,低声道:
“他们下的棋,可不是比拼棋艺,而是比拼道法。这么说吧,凡人下棋,是取势杀子,技高者便可得胜,可他们下棋,却是杀势取子,每每一子落下,都会朝对方砸去惊天之力。”
“我方才也说了,这俩人都是天顺地仙之境,难以分出胜负,往往胜负之手,都会在十余年或是几十年后才能真正落下。我想想啊......你今日看到的这局棋,下了有十三年了,我估摸着,距分出胜负,起码还得个十几年。”
“还有啊,咱们看他们下棋的时候,瞧不出什么门道,但实际上,他们的思绪早已去了由天地之力构建而出的虚幻之地,他们眼里看到的跟咱们可不一样。换句话说,咱们就算拿剑砍他们,他们也发觉不了。要是不信,你去试试?”
半夏修道,一法可通万法,每落一子,便是神妙道法。
王龟窥天,心算便是天算,每落一子,便是逢凶化吉。
若是换了旁余天顺地仙,或许早早便会落败,但这两人遇上,真正算是棋逢对手。
不过,瞧着两人的神色,这半夏似乎落了下风。
古有樵夫,观棋忘语,眨眼便过千百年。
宁不凡听了羡鱼的话,心中极为震撼,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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