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谁不知道“男、宠”放在外人身上是用来侮辱的。
可祁憬舟跟吃错药一样,没有反驳她,竟然还应了她一声。
“也好。”
姜昭昭:“?”
她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向他,见他眼里是认真的神色,就更不可置信了。
上辈子缺的这人这辈子补了个全。
脸皮都不要了?
她脑仁嗡嗡作响,喃喃道:“疯子。”
抬胳膊指指门口,姜昭昭开口说:“不好意思,看不上你,真找男宠也不会找你。”
“离我远点。”
“不走我走。”她见人不动,咬牙撑着地就要站起来,一摇晃没稳住倒在祁憬舟怀里,被他稳稳地接住。
要命。
一直压抑的窜出一点火苗,燃地她快失去理智。
姜昭昭趁身体还没反应前,伸手推着祁憬舟的胸膛,想离开对方。
还没说放手,就被攥住手腕揽进怀里,身体紧密相触,姜昭昭忍不住动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暗骂自己。
抱她的人眸中沉静地悲伤,嘴角弯起了不起眼的弧度,转瞬消失。
这怀抱仅仅一下,祁憬舟就松开了她。
他扶她坐好,顺手整理了她歪斜的发簪,站了起来。
“冒犯了公主,但臣不会道歉,因为臣想这么做很久了。”
不合时宜地,令他思念多年的怀抱恰巧出现了,他追随本能地抱了她。
但他知道她是厌恶他的,故而只敢一瞬,不敢再多强求。
可笑的是,上辈子她老是主动卧在他怀里,怀抱便是家常便饭,毫不起眼。
这辈子却成了他最奢求也最渴望的事情。
其余的,他更不敢深想。
这样就够了。
“臣失礼,这就走。”祁憬舟说,“若余生没有公主相伴,臣宁愿当公主没名没分的面首。”
没有她的人生,还要来重生何用?
“只要公主想,臣愿意随时奉陪,舍弃一切。”
他语气诚恳,仿佛姜昭昭只要点一下头,他下刻就能舍弃所有,甘为她掌中玩物。
姜昭昭:“……”
比她身体反应更要命的,出现了。
这人就是来克她的吧,上辈子她对他毫无办法,这辈子怎么还是?
邪门。
还好祁憬舟说完这句话真的就不再开口,退到了门口守着。
秦温瑜瞧着瞧着就不想瞧了。
收回目光落在血迹凝固干涸的匕首上,他低声自嘲一笑。
“真无趣。”
不知处于什么心理,他面色自若地开口道:“那药丸伤身,过后就好生调理吧。”
这话是说给姜昭昭听的,也是说给这个男子听的。
果然,凌厉的目光射向他。
秦温瑜弯起唇,又成了吊儿郎当花天酒地的那个他。
毫不示弱地回看对方,甚至带了挑衅在里面。
他隔着男子一段的距离,就能感受到对方周遭的气压急剧降低,冰冷袭人。
可他是秦国二皇子。
面对过不知多少次生命危险,走过几次鬼门关,岂会怕这样的威胁。
相反,秦温瑜见对方这样,他心里就喜悦了起来。
不管这人跟姜昭昭什么关系,特殊也好,普通也罢。
他瞧着就是不舒服。
他不舒服了,别人也别想舒服。
按姜昭昭刚才对这人的反应,八成不会跟这人说这药丸是什么。
一人神色冷漠,手已扶上剑身。
一人笑若春风,丢了匕首,毫无惧怕之色。
剩下的一人对此毫不知情,她背着他们,躲过了暗潮汹涌。
听到了秦温瑜的话,她回道:“好,多谢了。”
“此人情改日必报。”
“不要你报,欠我一辈子吧。”
这样你就能记我一辈子了,好过报后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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