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眼中多了一丝的期待。
他亲生父亲
会来接他?
亲生父亲会像沈叔叔那样,温柔的和他说话,温柔的对他笑,温柔的给他夹菜,温柔的摸他的头。
一切都是温柔的。
他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的吗?
陈灼原本寒森森的长眸里露出几分期待,还有三天三天,他的亲生父亲就会来了,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困了就在警察局大厅里的长椅上睡,有的警察看他可怜,吃饭的时候,会给他送来一份。
陈灼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只吃一点,剩下一半,等到饿的时候再拿出来吃掉。
就这样等了五天。
第五天的黑夜,盛夏的暴雨如期而至。
有一阵阵的风夹着雨气,从敞开的门飘进来,吹散了警察局大厅里的闷热,成串的雨珠从屋檐落下,哗哗声不绝于耳。
陈灼咬着唇,蜷缩在长椅上,安静的黑眸下有着无尽的失落。
已经第五天了。
亲生父亲为什么还没有来?
是不会来了吗?
外面下大雨,从老家到昌凌市很远,路途泥泞,肯定不好走,所以才耽误这么久,等到大雨过后,父亲自然会来的。
不会不要他。
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陈灼望着自己的掌心,紧抿双唇,就再等一天!
第六天,父亲一定会来。
夜晚,雨势增强,怕进雨,值班的小警员把窗户和门都关上,闷热的气息再次席卷整个房间。
陈灼本就没睡踏实,迷迷糊糊被热醒。
他听见两个值班的小警员再说:
“那小孩会不会冷啊?”
“不会吧,房间里这么热。”
“对了,他那个亲生父亲怎么没来啊?”
“哪来的亲生父亲,前两天师兄接到那边派出所的电话,才搞清楚当年的事情,男孩的妈妈看上了他们镇上的木匠,可人家木匠已经结过婚了。”
“然后呢?”
“听那木匠说,有一次去他们村的一户人家里做牛车,买牛在农村也是大事,所以就请了几家村里人吃饭,当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比较多,那男孩的妈妈进了木匠里那屋。”
“啊?这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那个年代”
“你听我往下讲,黑灯瞎火的,男孩妈妈也没确认那屋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木匠,就和人家那个了,听木匠说,那天晚上,他喝完酒就走了。”
“那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警察摇了摇头。
那就不得而知了。
“会不会是那木匠怕媳妇,不敢过来,说谎了啊?”
“不可能,那木匠的儿子患有先天性残疾,要是这男孩真是他亲生儿子,他会不来?”
“也是”
陈灼睁开眼睛,狭长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黑。
明知道不能期待,然而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剧烈的痉挛收紧。
很疼。
外面的雨很大,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他躺在冰凉的长椅上,用力的蜷缩起瘦弱的身躯。
其中一个小警员从水房回来,看着空荡的长椅,怔了下:“那小孩呢?”
“不是在那”待在吧台里闭着眼睛休息的小警员站起来,视线越过吧台,同样落在长椅上,疑惑道:“咦?刚才还在啊。”
七月末,早上六点。
沈明朗简单的洗漱,开着家里的奥迪车,去火车站接苏黎。
出差学习的一个月之期,已经超出了十几天。
原因是,研究学习结束后,她又和研究所的人应酬了几天,又探讨了一下关于器官移植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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