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能回家,去掉这个尴尬的身份,也很快就会找到吴泠,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以后漫长的人生里,有一个不会离她而去的朋友,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即便不在一个世界,想起她就不会孤寂。
但似乎,意外总是比明天更快到来。
某日,白露与范思辙分别,像往常一样去老地方吃饭,老板看到她的身影便开始按她口味准备起来,等她近来顿住脚,却听大街上的人议论,陛下封了二皇子为郡王。
不可避免的,她想到李承乾去年说的,陛下夸李承泽贤德兼备,做个亲王可惜了。
李承乾现在心里应该慌极了吧……
顾不得吃,白露拍下铜板在桌上,撂下一句:“大伯,今天不吃了。”三两步上前翻身上马,略加快速度给行人避让时间,到了人少的地方方才驱使马儿快速往宫中去。
纵马至宫门外,跑步去东宫,宫道上的宫娥内侍来不及行礼,她已经风似的跑远了。进了东宫,她比通传的内侍还快,像是闯进去一般。
李承乾见她跑步进来,直喘气,断断续续地说:“我听说、陛下。”他便知她为何而来了,心中汹涌的恐慌立刻溢出来,红着眼圈给她端去一杯茶水。
白露话不成话,且先端了茶杯在手,喘了两口才慢慢喝了,拉他衣袖想坐去桌边谈,她长舒着气恢复心律,边走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见她满面关切,急急入宫来,像海上漂浮挣扎的人终于等到了木筏,忙抓住救命稻草,面颊抖动着,将哭未哭,顿住脚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埋首在她颈间,在母后面前佯作镇定、未敢流淌的眼泪终于流出来。
她是经过事的人,登山会有意外,任何事都会出意外,这些意外无一例外地告诉她,当它来临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镇定,做出最好的选择。
本想把这个经验教给他,但听着他压抑的哭声,终究是心一软,由着他发泄完再说。她抬起未拿杯盏的手抱住了他,拿着茶杯的手,手臂也尽量贴近他,轻声安抚。
这个过程出乎意料得快,李承乾是不允许自己情绪外露太久的人,更别提哭泣这种行为,能当面哭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者,比起发泄,他更需要的是解决问题,不解决,哭出再多眼泪也不能放松。
放开手,对上白露担忧关怀的目光,他刚生出来的不好意思渐渐消下去,努力适应这种敞开心扉的感觉,和她坐去桌边,说:“是我不够好,陛下才不看好我,是不是?我明明……,可我总不能让陛下满意。”
他连自己明明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这种话都难以启齿,在他心里,只有达没达到要求,如果没有,哪怕是拼了命,似乎也是不值一提的。
白露心里微微地疼,拿出手绢来轻细印印他眼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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