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那经义是写的真好,当时评卷的时候就让知县和学署的教谕、训导都眼前一亮,虽未明说,但都在心中隐隐觉得今年案首应该就是此子了。
没想到这诗文上头……
不光知县这么想,监考的教谕和训导后头也都到穆二胖跟前逛了一圈,考生们不能抬头,他们这些监考官互相之间却能看到对方的脸色——都在惋惜着呢。
一个时辰后,知县又逛回了起始点,也就是穆二胖的身边。
唉,想想还是可惜,若这少年诗文再出挑一些,便是板上钉钉的案首了……
这么想着,知县又垂眼看去。
然后他就发现穆二胖的稿纸上又多了一首。
这首文采上倒还是平平,但换了个新主旨,表明他知道冯妇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会造人厌弃,但若是能扶危济困,自己便愿做冯妇。
竟完全是换了个角度来写,真真是好快的写诗速度!好快的脑子!
此时的穆二胖也在心中感叹,果然呐,这有感觉的主旨写起来就是顺手。前头中规中矩的那个主题,半个早上过去他才写了出来。
后头有自己想法的那个,一个时辰就写出来了。而且也算是跟理想抱负挂上了勾,和他事先准备的诗题联系起来,虽然韵脚不同,但能用到的典故却是现成的,所以需要修改的地方也很少。
穆二胖压根没感觉到知县的纠结,以为他跟前头一样巡考而已,所以写完二首主旨不同的诗文之后,穆二胖就兀自进入到选诗环节了。
因为此时考试时间已过一半,剩下的时间只够他用来打磨其中一首诗,所以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两首诗放在一起一比,穆二胖私心里当然更倾向于后头发挥的好的那个,但确实有赌的成分在。
他搁了笔,思来想去还是把第一首放在了上头,心里想着还是稳妥一些吧,尽管可能无缘前三,但其实他娘一直教他以平常心来应对名次。
前头表现优秀的四场,加上表现平平的最后一场,应该怎么也能拿个前十名?
然后他就听知县重重地叹了口气。
穆二胖还记得卫恕说过,知县有个习惯,就是遇到实在看不过眼的情况,就会这般叹气。
也就是说知县不赞同自己这般?
他立刻会意,把后头那首又放到最上面,果然知县没再叹气了,略站了站后,知县回了自己监考的座位。
这最后一场考试,穆二胖只提前了一刻钟交卷。
此时考场内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他出龙门的时候,外头接考的人群也早就散了。
但何清何宴还有张子安、甚至黄俊平,并他们的家人都没走,正跟沈翠在一处等着他。
他开考前说了自己不擅长这最后一场,也确实是很晚才出来。
何清何宴和张子安都不由流露出一些担忧的神情。
穆二胖笑着朝他们点点头,宽慰道:“我写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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