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的,但能想象出来厮杀的场面。
范阳兵真是能打,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比先前遇到的叛军都凶猛数十倍,如果不是项云那边及时动手,他们差点就要先退兵了。
“不过安庆忠被引出来了。”副将道,“项都督又调了三万兵马来,三军合围,就算抓不住安庆忠,也能将他吓走了。”
主将蹲在寒风里摸着下巴:“抓不住安庆忠,把他吓走也是大功一件......”
副将道:“那我们动手吧,项都督说让我们依旧从西边进攻安庆忠的左翼,只要斩断它,安庆忠的大阵,就能被他冲垮。”
主将思索片刻看着四周散布的兵马:“我们已经折损这么多啊,这要是再冲阵,至少要再折损一半。”
“大人,折损一半能击退叛军也值了。”副将道。
主将呸了声站起来,道:“折算这么多,一定要更值才能回本,大都督来之前叮嘱过,咱们可不能闷头直冲傻乎乎的为他项云做嫁衣......”
他看向前方。
“让斥候盯着,待他们再打一阵,咱们再出手。”
那时候叛军被项云消耗更多,他们就能消耗少一点,而且更危急的时候出战功劳也越大。
他们站着向前观望......
几十里外的场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激烈。
一批批兵马在大地上奔跑,如散漫的潮水涌向四面八方。
中军大阵中高高的望杆车上,信兵们挥动着旗帜,鼓声号角传达着号令,地面上奔跑的兵马变成了一块硕大的磨盘,随着缓缓的转动,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叛军稻谷一样卷入其中碾碎......
石磨大阵很厉害,但稻谷源源不断,拥堵了石磨,石磨会偶尔出现凝滞,这一凝滞稻谷就会淹没一角石磨.....
而且石磨只能守,不能攻。
只守的话,他们就危险了。
喊杀声震耳欲聋,地面的震动令人心悸。
“只要东南道的兵马扯开叛军一角。”项云站在中军大阵中,神态平静道,“我们的大阵就能化为铡刀,切断这一层层的稻草。”
就算斩杀不了安庆忠,也足矣让畏惧而退。
副将们明白,这是早就筹划好的计策,所以当叛军大营扑空时并没有惊慌失措,当安庆忠率兵把他们围住时也没有绝望。
但......
“东南道的兵马怎么还没动手?”一个副将问,“他们还在等什么?”
更有副将干脆说道:“他们是不是被吓跑了?都督不该跟他们说安庆忠有四万兵马,少说一点就好。”
“如果我说少了,他们才会立刻就跑了。”项云摇头,“他们不傻,反而很精明,这边的情况心里有数,我故意说少,他们会认为形势危急我在骗他们过去送死,实话实说,他们自己掂量有机会能打,有功劳可争,他们才敢来战。”
副将们点点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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